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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国毅:彼得·德鲁克的贡献

那国毅:彼得·德鲁克的贡献


我认为我最重要的贡献是什么? 

    ——早在60年前,我就认识到管理已经成为组织社会的基本器官和功能;

    ——管理不仅是“企业管理”,而且是所有现代社会机构的管理器官,尽管管理一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企业;

    ——我创建了管理这门学科;

    ——我围绕着人与权力、价值观、结构和方式来研究这一学科;尤其是围绕着责任。管理学科是把管理当作一门真正的综合艺术。

    彼得·德鲁克 

    1999年1月18日 

  受北京光华管理研修中心委托,2000年9月到12月我在美国彼得·德鲁克管理研究生学院学习。其间,有幸师从现代管理之父——彼得·德鲁克(Peter.F.Drucker),亲耳聆听了德鲁克先生主讲的《对管理者的新要求》和《基于信息的组织》两门课。在美期间,我多次到德鲁克档案馆了解德鲁克史料。2000年9月29日,发现了1999年1月18日德鲁克先生关于《我认为我最重要的贡献是什么?》一文。这篇定论性文章的原件打印在德鲁克的私人信笺上,并有先生的亲笔签名。

  “早在60年前,我就认识到管理已经成为组织社会的基本器官和功能。” 

  德鲁克在20世纪30年代末至40年代初出版了三本重要著作:1939年的《经济人的末日》(The End of Economic Man)、1942年的《工业人的未来》(The Future of Industrial Man)以及1945年的《公司的概念》(The Concept of the Corporation)。在《公司的概念》一书中,德鲁克首次提到“组织”的概念,并且奠定了组织学的基础。而传统社会学根本没有“组织”的概念,因为传统社会学研究的是社会(society)和社区(community),而“组织”既不是社会,也不是社区,却又兼有两者的成分。德鲁克在他1942年出版的《工业人的未来》一书中提出:工业社会需要一种取代传统社区和传统社会主要特征和功能的新器官(organ)。正是因为德鲁克在该书中提出“器官”这一概念,1943年12月下旬,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副董事长唐纳森·布朗邀请他对通用汽车公司进行内部研究,以便分析它的组织和管理。

  那时候,德鲁克最早的两本著作《经济人的末日》和《工业人的未来》已经为他在政治学领域的发展奠定了一个必要的成功基础。美国政治学协会甚至选举他进入政治理论研究委员会。但是,研究通用汽车公司这样一个企业与政治学却是风马牛不相及。本宁顿大学的校长路易斯·琼斯这样评价德鲁克研究通用汽车公司所冒的风险:“你将永远地毁了你的学术事业。你现在处于究竟是研究经济学还是研究政治学的十字路口。如果接受这个课题,你在这两门学科中都会失去别人的尊重。”

  因此,当德鲁克决定用两年时间从内部对通用汽车公司进行研究时,他是冒着个人事业发展的风险的。但是,德鲁克却说:“我认定自己必须深入内部,从内部来真正研究一个大公司,把它作为一个人类的、社会的和政治的组织——作为一个统一的机制来研究。”在谈到《公司的概念》这本书时,德鲁克说:“《公司的概念》并不只是一本关于企业的著作,它是一本有关组织、管理和工业社会的书。事实上,这是一本从‘组织角度’分析企业的著作;也是第一本审视‘企业社会结构’的书,而这个社会结构有能力集合众人之力来满足众人的经济需要;这本书同时也是第一个把‘管理’(management)视为承担特定工作与责任、履行组织特定机能的著作。”

  德鲁克在《管理:任务、责任、实践》(Management:Tasks,Responsibilities,Practices,1973年)一书中指出:“管理是一种器官,是赋予机构以生命的、能动的、动态的器官。没有机构(如工商企业),就不会有管理。但是,如果没有管理,那也就只会有一群乌合之众,而不会有一个机构。而机构本身又是社会的一个器官,它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给社会、经济和个人提供所需的成果。可是,器官从来都不是由它们做些什么,更不用说由它们怎么做来确定的。它们是由其贡献来确定的。”

  管理是我们的社会机构特别是工商业中领导、指挥和决策的器官,是一种普遍的职能。这种普遍的职能在每一个国家中,实质上在每一个社会中都面临着同样的基本任务。管理者必须为他所管理的组织指引方向。他必须深入思考本组织的使命,为之制定目标,为了达到本组织必须做出的成果而组织资源。管理者就是法国经济学家萨伊(J.B.Say)所说的“企业家”,要负责指引本组织的远景和利用本组织的资源朝着取得最大的成果和做出最大的贡献而努力。

  因此,所有管理者在履行这些重大职能时,都面对着同样的问题:他必须设定工作目标;必须把工作组织起来;必须要激励员工以提高生产力;必须要衡量成果;最为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培养人,包括他自己。

  “管理不仅是‘企业管理’,而且是所有现代社会机构的管理器官,尽管管理一开始就将注意力放在企业。” 

  1930年以前,少数几位从事管理研究的人,包括20世纪初“科学管理”的创始者泰勒(Fraderick Winslow Taylor)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伯纳德(Chesten Barnard)都认为,企业管理不过是一般管理的一个分支,基本上与管理其他组织没有什么不同。德鲁克在《21世纪的管理挑战》(Management Challenges for the 21st Century)一书中指出:“管理”最初并不是应用在企业,而是应用在非营利组织和政府机构里。1912年泰勒在美国国会上作证时谈到“科学管理”,美国因此初次注意到“管理”一事。当时泰勒并没有提及任何企业,却引用非营利的美友诊所(Mayo Clinic)为例。而泰勒的“科学管理”最广为人知的实例也不在企业,而是应用在美国陆军的毕特城兵工厂——虽然最后因工会的压力而放弃。

  经理人(manager)这个名词,以今天的含义,最初也不是应用在企业里。城市经理人(City Manager)是本世纪初美国的发明。而管理原则第一次有系统地应用,则是1901年罗斯福(The odore Roosevelt)总统时的国防部长鲁特(Elihu Root)对美国军队的重整。同样也不是始于企业。

  1922年在布拉格召开的第一次管理会议,不是由企业人士,而是由当时美国的商务部长胡佛(Herbert Hoover)和世界知名的历史学家、捷克国父玛撤里克(Thomas Masaryk)所筹办。佛雷(Mary Parker Follett)差不多在同一时期开始她对管理的研究,她从来没有区分过企业或非企业的管理。佛雷讨论组织管理的原则,可以引用到所有不同形式的组织。

  直到美国大萧条时期以后,因为人们对企业的敌视和对企业主管的不满,才使管理与企业管理开始有所区分。为了有别于企业,公共部门的管理自称为“公共行政”(public administration),主张自己的原则、自己的语言和自己的升迁方式。同样,医院管理自称为“医疗行政”(medical administration),因为管理一词在医疗界被认为是一个肮脏的词汇。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情况发生了变化。主要是由于美国企业管理在二战时的良好表现,企业成为一个“好字眼”。此后,在大众和学术界心目中,所有管理都被认定为“企业管理”。事实上,管理不等于企业管理,正如医学不等于妇产科一样。妇产科是医学的一部分,同理,企业管理是管理的一部分。

  管理在不同的组织里会有一些差异。因为使命决定远景,远景决定结构。管理沃尔玛(Wal-Mart)和管理罗马天主教堂当然有所不同,其差异在于,各组织所使用的名词(语言)有所不同。其他的差异主要是在应用上而不是在原则上。所有组织的管理者,都要面对决策,要做人事决策,而人的问题几乎是一样的。所有组织的管理者都面对沟通问题,管理者要花大量的时间与上司和下属进行沟通。在所有组织中,90%左右的问题是共同的,不同的只有10%。只有这10%需要适应这个组织特定的使命、特定的文化和特定语言。换言之,一个成功的企业领导人同样能领导好一家非营利机构,反之亦然。

 

  管理是一门综合艺术 

  我创建了管理这门学科。

  “我围绕着人与权力、价值观、结构和方式来研究这一学科;尤其是围绕着责任。管理学科是把管理当作一门真正的综合艺术。”

  1954年11月6日是管理学中一个划时代的日子。彼得·德鲁克在这一天出版了他的《管理实践》(The Practice of Management)一书。该书的出版标志着管理学作为一门学科的诞生。在此之前,没有一部著作向经理人解释管理,更没有一部著作向经理人传播管理。

  德鲁克在撰写《公司概念》时,因为需要借阅有关管理方面的书籍而找到了哈里·霍普夫。在谈及哈里·霍普夫时,德鲁克如是说:

  我老是听人讲起哈里·霍普夫,他是一位保险顾问,建立了一座图书馆。该图书馆成了纽约克顿维尔的通用电气管理学院的核心。于是,我前去拜访霍普夫先生。他是一位年长的绅士,身体欠安。他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管理文献图书馆,也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管理图书馆。他的图书馆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拥有成千上万册书籍。当我看到这一切时,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对我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对管理感兴趣。”我说:“是的,先生。”他又说:“可是这里只有6本关于管理的书,剩下的都是有关保险、销售、广告和制造的书。”最后我发现这6本书中有3本也不完全是有关管理内容的。因此,实际上管理书籍是一片空白。

  因为管理作为自成一派的综合性学科尚未出现,当时只有会计学、销售、劳工关系,以及论述某一方面管理技能的书。因此当时有关管理方面的书,总是让德鲁克感到“像一本只讨论某个关节——如肘关节——连手臂都没有提到,更不用说提及骨架的人体解剖的书籍。”

  1985年,德鲁克曾对一位来访者说:“《管理实践》一书的出版使人们有可能学会如何去管理。在这之前,管理似乎只是少数天才能做的事,凡人是无法做到的。我坐下来花了些功夫,把管理变成了一门学科。”

  德鲁克在《管理:任务、责任、实践》一书中用独特的类比阐述道:“管理是一门学科,这首先就意味着,管理人员付诸实践的是管理学而不是经济学,不是计量方法,不是行为科学。无论是经济学、计量方法还是行为科学都只是管理人员的工具。但是,管理人员付诸实践的并不是经济学,正好像一个医生付诸实践的并不是验血那样。管理人员付诸实践的并不是行为科学,正好像一位生物学家付诸实践的并不是显微镜那样。管理人员付诸实践的并不是计量方法,正好像一位律师付诸实践的并不是判例那样。管理人员付诸实践的是管理学。” 

  管理是一门学科的含义之一是,有些专门的管理技巧适用于管理学而不适用于其他任何学科。这些技巧之一是组织内的沟通。另一种技巧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做决策。还有一种特殊的企业家的技巧:战略规划。

  管理作为一门特别的学科,有它自己的基本问题、特殊方法和特别关心的领域。一个理解管理学科而并不具备各种管理技巧和管理工具的低能管理人员仍不失为一个有效的管理者——甚至可能是第一流的管理者。而一个只知道管理技巧和管理手段但并不理解管理学基本原理的人却不是一个管理者,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技术员。

  管理是一种实用学科而不是一种纯理论学科。从这点讲,它可同医学、法律学、工程学相比。它所追求的不是知识而是成就。而且,它并不单纯是普通常识、领导方法,更不是财务技巧的应用。它的实践以知识和责任为基础。

  需要提及的是,作为一种实践和一个思考与研究的领域,管理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其根源几乎可以追溯到二百年以前。但管理作为一个学科,其开创的年代应是1954年,即:《管理实践》的问世标志着管理学的诞生;而正是彼得·德鲁克创建了管理这门学科。德鲁克精辟地阐述了管理的本质:“管理是一种实践,其本质不在于‘知’而在于‘行’;其验证不在于逻辑,而在于成果;其唯一权威就是成就。”

  德鲁克对“责任”、管理人员的“责任”、员工的“责任”以及企业的“责任”谈得很多。1973年,德鲁克将自己几十年的知识经验与思考浓缩到一本书中。这本共达839页的浩瀚巨著以其简洁而浓缩的书名道出了管理学的真谛——《管理:任务、责任、实践》(Management:Tasks,Responsibilities,Practices)。据此,我们可以把管理诠释为:管理任务、承担责任、勇于实践。令人惊奇的是,当我在《管理:任务、责任、实践》这本书中搜索“责任”这一词条时,发现本书索引中有多达36处谈到“责任”,而竟无一处谈到“权力”。“权力和职权是两回事。管理当局并没有权力,而只有责任。它需要而且必须有职权来完成其责任——但除此之外,决不能再多要一点。”在德鲁克看来,管理当局只有在它进行工作时才有职权(authority),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权力”(power)。

  德鲁克反复强调,认真负责的员工确实会对经理人提出很高的要求,要求他们真正能胜任工作,要求他们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要求他们对自己的任务和成绩负起责任来。

  责任是一个严厉的主人。如果只对别人提出要求而并不对自己提出要求,那是没有用的,而且也是不负责任的。如果员工不能肯定自己的公司是认真的、负责的、有能力的,他们就不会为自己的工作、团队和所在单位的事务承担起责任来。

  要使员工承担起责任和有所成就,必须由实现工作目标的人员同其上级一起为每一项工作制定目标。此外,确保自己的目标与整个团体的目标一致,也是所有成员的责任。必须使工作本身富有活力,以便员工能通过工作使自己有所成就。而员工则需要有他们承担责任而引起的要求、纪律和激励。

  经理人必须把同他一起工作的人员看成是他自己的资源。他必须从这些人员中寻求有关他自己的职务的指导。他必须要求这些人员把下述事件看成是自己的责任,就是帮助他们的经理能更好地、更有效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必须使他的每一个下属承担起对上级的责任和做出相应的贡献。

  德鲁克在《后资本主义社会》(Post-Capitalist Society,1993)一书中指出:“现在,有关‘应得权力’和‘授权’的议论很多。这些术语表明以指挥和控制为基础的组织的终止。但是,它们与旧的术语一样是权力和地位的术语。现在我们应该谈论责任和贡献。因为没有责任的权力根本不是权力;它是不负责任。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使人们负起责任。我们应该问的是,‘你应该负什么责任?’而不是‘你应该有什么权力?’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组织中,管理工作不是使每个人都成为老板,其任务是使每个人都成为贡献者。”

  从《管理实践》问世近半个世纪以来,德鲁克通过著书立说、讲学、提建议等方法,不厌其烦地提出:管理既要眼睛向外,关心它的使命及组织成果;又要眼睛朝内,注视那些能使个人取得成就的结构、价值观及人际关系。

  德鲁克在《新现实》(The New Realities,1989)一书中清晰地解释了为什么称“管理”为一门“综合艺术”。他说,“管理被人们称之为是一门综合艺术——‘综合’是因为管理涉及基本原理、自我认知、智慧和领导力;‘艺术’是因为管理是实践和应用。”

 

  彼得·德鲁克提出的问题

    我们的事业是什么?

    谁是我们的客户?

    客户的认知价值是什么?

    管理思维最具特色的标志就是:以“事业的理论”指导运作。

    只有明确组织的目的之后,组织才能有绩效。

    利润不是组织的目的而是结果。

    客户不是在购买某一种“产品”,而是购买需求的满意度。

    “新经济”的挑战:提高知识工作的生产力。

  20世纪以来,管理使工作内容和生产力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那么,进入21世纪“新经济”时代,管理是否还能继续发挥巨大的作用呢?对于许多人而言,“新经济”最令人憧憬的一面就是它有希望摆脱管理和传统的组织架构。根据这种观点,“自我组织”工作团队将取代管理的各个层级,领导将是每个人的责任,自由组织将成为规范。虽然上述场景颇具诱惑力,但是只要这个世界继续变得错综复杂,管理不仅仍然有用,而且将在我们的生活中起到愈来愈重要的作用。

  管理这一学科的创始人是彼得·德鲁克(Peter F·Drucker)。1954年,德鲁克出版了他的杰作《管理实践》(The Practice of Management)一书。在此之前,只有论述管理工作中各个单一功能的书籍,如:会计学、营销学、劳资关系等。德鲁克是将管理的所有功能有机整合起来的第一人。如今,他所提出的管理方面的问题仍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引领着管理学者和企业领导者继续探索。

  1943年,当德鲁克决定用两年时间从内部来研究通用汽车公司时,他是冒着个人事业发展的风险的。在那个时代,凡是正统学者没有人会去研究一家以赚钱为目的的公司。德鲁克教授却敏税地注意到,大企业开始在社会、政治、经济舞台上发挥重大的作用,权力的重心开始向通用汽车公司这样的大企业转移。德鲁克认为,若要弄懂现代社会,就意味着首先要弄懂管理,然后向大众和管理者解释管理。

  德鲁克深知,如果管理能成为一门学科的话,那么,就可以教授管理并广泛传播管理,进而使平凡的人做出不平凡的事。管理业已创造了这样一个世界,即:组织是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至于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组织存在是必然的。

  在1900年以前,只有士兵、牧师和教师为有组织的机构工作。大多数人都是独自工作或在小单位里工作,并且大多数工作都是以家庭为中心的。在20世纪初,五分之四的美国人仍然在农场从事体力劳动、家政服务和蓝领工作。而现在,最大的职业群体是由那些在组织内从事专门工作的技术工人和知识工作者所组成的。

  史无前例的是,大批具有高等学历、技术娴熟的人士加盟各种各样的组织,以实现组织的既定目的,而这些目的单靠一个人是无法实现的。管理通过明确表达组织的目的并把实现组织目的变为可能。美国是投资者的国度,我们很容易想当然地认为企业的目的是创造利润。但是德鲁克教导我们,只有明确组织的目的之后,组织才能有绩效。他同时还告诫我们,利润不是组织的目的而是结果。

  在德鲁克之前,大多数人是以企业生产的产品来界定企业性质,这是因为他们的生产型思维使然。如今,市场型思维占主导地位。而德鲁克的精辟见解是,客户不是在购买某一种“产品”,而是购买需求的满意度。如果家居和(Home Depot)只将自己定位为五金、建材供应商,那么在短短21年内它就不可能发展到年营业额为300亿美元的规模。与此相反,家居和的管理层提出以下问题:谁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客户的认知价值是什么?家居和的管理层深知,缺乏经验的自己动手者不想只要一些工具,他们想要的是负担得起的家居的改善。据此,家居和在出售产品的同时也为客户提供与此相关的建议和帮助,进而帮助客户提高信心,掌握改善家居环境的技术。

   德鲁克因提出以下几个问题而享有盛誉: 

  我们的事业是什么?谁是我们的客户?客户的认知价值是什么?全世界的几代经理人都在问着同样的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事业的理论”(the theory of the business)——已家喻户晓。管理思维最具特色的标志就是:以“事业的理论”指导运作。因此,重大决策和首创精神都在验证这一理论:在某种程度上,利润是重要的,因为利润可以说明你的理论是否奏效。如果你没有取得你所期待的结果,你应当重新审查你的运作模型。这样做就相当于采用科学的方法,一切始于假设,在实践中验证假设,必要时做相应的修改。

  重温德鲁克20世纪50年代、60年代和70年代的著作以及领悟他一系列精辟而深邃的思想是一个震撼心灵的过程。管理领域很少有什么发展能逃过他的慧眼。早在“策略”一词能在商业环境下被人们理解的许多年以前,德鲁克就已经为竞争策略列出了精要。他总是比其他人早10年或20年来探讨管理学中范围广泛的主题,如:组织的设计、成本会计、创业精神和管理信息。在“管理”这样一个因追风逐浪而备受嘲弄的领域中,他的真知灼见却经久不衰。

  同样令人赞叹的是,90岁高龄的德鲁克仍是慧目远眺。他的新作题为《21世纪的管理挑战》。没有人能像德鲁克一样将“新经济”的挑战清楚地定义为:提高知识工作的生产力。由于同样原因,正当整个世界都在举目注视电子商务时,德鲁克先生指出了管理学真正的新领域——非营利组织,“系统化、原则性和基于理论的管理能迅速地使非营利组织产生最大的绩效。”

  几十年前,德鲁克创造了“知识工作”一词。他对于“知识工作”的精辟论述源于自身对“知识工作”的深刻认识。德鲁克认为“工作”只是一项单纯的人类活动,而管理则是一门综合艺术。德鲁克深知人们从内心深处是反对被“管理”的,这是情有可原的。此观点尤其适用于知识工作者,因为知识工作者对于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的了解要比他们的老板深刻得多。对于知识工作者而言,监督是一座特殊的地狱,这就是为什么称职的经理能够通过以下方法来帮助员工发展:让员工专注绩效和结果,经常通过实例教导他们仔细想一想他们擅长什么?如何学习?他们看重什么?这种自我认识对于员工取得绩效是至关重要的。

  在当今这样一个商务空前发展,而管理却相对滞后的时期,我们有必要重申德鲁克先生的告诫:我们生活的和社会的质量依赖于我们所建立的组织的质量,即:依赖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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